我的日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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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少读过女人的书籍,朋友家的茶几上放着两本《池莉文集》,朋友硬是要塞给我看。我说:可能会不喜欢。但朋友十分看好这类书,说是武汉市因为池莉的文集出了一条小吃文化街,年轻人喜欢到那里浪漫,叫什么吉庆街。越是这样期望值过高,我越觉得看了可能会后悔。
果不其然,随便翻开几页,就有些不想看。但我还是在一天的时间内,飞快地看完了两本书。这并非是我的阅读速度之快,实则是看过第一段,而知第二段,看过故事开头,而知故事结尾。没有必要去逐段逐句细读,一目十行虽然有些夸张,但我的确是跳跃式一略而过。假使池莉本人知道有人在如此读她的文集,不知会是喜是忧。
本该早点把书还给朋友。可是,人往往就是这样,喜欢看的东西,舍不得马上看完,不喜欢看的东西呢,看完了偏偏又看一遍。再次打开书本时,那种不想看的感觉又来了。于是,又一次飞快地看一遍。不过这次我认真读了她的序言,倒觉得序言可读,而正文不可读,至少不适合本人。读其正文我是一目十行。读其序言我是十目一行。对于池莉其人并无成见,仅发表我个人一点真实感受。恰如其序言:我就是我,不管别人如何说。不过,我愿以己身之陋来映衬他人之美。
不管如何,人家几十万字的书能出版七册,说明其存在总有它的价值。作者对现实的态度是客观的。全书几乎全部来源于现实,具体一点,就是武汉的市民生活,反映的都是琐碎的细微的生活,虽不能谈得上是经世之作,但客观反映了社会某种现实,又同时带有她本人的对现实的期待与理想——不管能否实现。比如在《不谈爱情》中,像庄建非式的知识份子,不爱身边的红袖佳人,偏偏要娶贫民窟没有文化的姑娘。但两人结婚后吵了架,结果呢,高级知识分子(庄建非的父亲)屈尊登门到亲家(半文盲)低头认错,这似乎有点像臭老九向工人阶级下蹲行大礼的味道,这是否是作者刻意安排的一个理想结局呢?
池莉是善用反笔的。《云破处》中的“曾善美”其人,音其意为“真、善、美”,这是人们理想中的好人。但曾善美遇到了“假、恶、丑”式的男人,“真、善、美”就会扭曲,以至于杀人,杀得那么干脆而自然,甚至连警察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曾善美。于是,曾善美的案子成了未破的悬案。
池莉的文集不时充盈着女性十足的气息。《不与陌生人讲话》中,年轻的乡下妹把涂上指甲油的修理得流光溢彩的脚,跷起来对着大街晃动的时候,这个在男人看来十分寻常的小动作,而在爱嫉妒的城市女人看来,就觉得堵得慌,她觉得这是乡下妹故意跷起来晃给她看的。于是,她恶语中伤,指桑骂槐。
池莉文学也是大胆的。一个成名的女作家,也敢于去写性文学。不过,她写得有些害羞。不像郁达夫的性文学那样直接坦荡,真实得让人佩服。她似乎觉得敢于写性,才是一个成熟的作家,完整的作家。就像女人不结婚,就不是完整的女人一样。